哪怕是顶替月年受刑,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“那就让月年死!”
寒亦宸吐字清淡,却咚的一下狠狠砸在江羽湉胸口。
她始终低下头,看着地面。
因为紧张,唇瓣生生被自己咬破,尝到一丝甜腥。
思索几秒,她幽幽的上前。
步伐沉重。
来到寒亦宸跟前,淡淡的沐浴清香飘入鼻间,熟悉而又灼心。
盯着他的胸口,她紧张地粉唇都在发颤。
月年,她非救不可。
速战速决吧。
猛地踮起脚尖,江羽湉仰头吻上他的唇。
如蜻蜓点水。
火速弹开。
寒亦宸的唇很冰。
和他整个人一样的冷。
“江羽湉,进了一趟监狱你不光脑子变笨了,连记忆力也衰退了?我以前是这样吻你的?”
逃的比兔子还快,他身上带着病毒?
寒亦宸心里不爽极了,心里一股邪趣掠过。
大掌出其不意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,俊脸落下。
“寒月……”她刚出声,粉唇被封住。
霸道席卷。
江羽湉又急又气,想咬他一口。
面前的家伙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,腰间的手突然扣紧,以示警告。
不得已,她只好乖乖承受。
近距离凝望他精致的颜,宛如神袛降临凡间,江羽湉失神了。
他吻得如此地投入。
是太久没见江羽嫣,又把她当做替代品?
莫名有些心酸,她心里在冷笑连连。
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些喘不过气,寒亦宸才放开她。
可腰间的手,丝毫没有松开。
“寒少……”如此近的距离,她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。
江羽湉动了动身子,还是没挣脱他的魔爪。
“这才叫吻,懂吗?”寒亦宸微微低头,眸光落在她的发丝,呼吸吐在她的鼻尖。
“懂了,懂了!”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。
“如果忘了,我不介意再教你几遍!”
小家伙的小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甜,像抹了蜜。
说着,寒亦宸不觉又凑近了她几许。
“没,没有忘!”
趁他松懈之际,江羽湉迅速挣开他的怀抱,保持距离。
小脸被他的呼吸逗得发烫,微微嫣红。
寒亦宸收回视线,嘴角噙笑。
小湉现在就像刺猬,逗得她急了真会咬人。
点到为止。
“可以放了月年吗?”江羽湉冷声问道。
“可以!”小嘴都尝了,他又岂会反悔。
寒亦宸向来一诺千金,得到应允,江羽湉总算松了口气。
既然没什么事,她行了个礼,就准备出去。
旋身,寒亦宸极好听的声音传来。
“为什么不自己去救月年?”
江羽湉不语,情不自禁地攥紧右手。
“你手上戴着魅戒,你到寒魅出示魅戒,就是寒魅的王妃,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,为何不自己去?”
那是至高无上的身份象征。
别说在寒魅,就算行走在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,出示魅戒,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。
好似过了一个世纪,清冷地声音发出,“我叫夏忘尘,不叫江羽湉,更不是寒魅的王妃!”
从他无情的推她出去,说她是杀人犯时,她就不是了。
曾经,手中的魅戒让她万千宠爱。
如今戴在手中,她觉得异常沉重。
若不是戒指在指间生了根,她早就弃之敝履。
“还真是执念!”
望着门口早已消失的身影,寒亦宸扬起一抹笑。
意味深远。
“江羽湉,希望你一直保持这样的执念!”
她越不想掀开,他越是会让魅戒重现。
她越是不想做回江羽湉,他越是会让世人发现这个秘密。
她是江羽湉。
无可替代。
*
月年再醒来。
眼前不是炙热的阳光,是低垂温柔的白窗帘,鼻间飘进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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