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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。客官等等，客官等等。”
推主连忙追出拉住了李肆的袖子，“客官，你要是觉得贵，咱可以讲价嘛，买卖不是就要你来我往么？你来说个数，只要合适，我就卖。”
“行吧。”
李肆勉为其难地停下脚步，又从摊子上拿起几只虫，片刻之后，他的眼眸不禁微张，好在及时控制住了神情。
“客官，说个价吧，愿意出多少？”
李肆闻言向摊主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。
“两百？”
摊主喜上眉梢。
李肆却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什么两百？是两枚。”
摊主闻言脸色顿时垮了，但他的神情在经历一番纠结过后，居然咬牙说道：“行吧，两枚就两枚，成交。”？？！
李肆震惊了，从五百降到两枚也愿意，好家伙，要说这里面没问题，鬼都不信啊，但系统的外馈却是……
想到这，李肆决定再看看这老板的下限，于是。
“我说的是两枚两只，同意我就买。”
“不是吧客官。”
摊主当即苦起了一张脸，“一枚一只真不行，你找别人去吧。”
“一枚一只，摊上的十只我都要了，行不？”
李肆也懒得再去找别人了，他饭还没吃呢，原主的记忆里也和其他人问过价，大多报价都是百枚往上，就算讲价讲得再便宜，应该也低不过一只一枚了。
这些商贩之间肯定有联系，一般情况下，不会出现超低价的价格战，那种破坏市场的行为会遭到同行的打击的。
“真的全都要？”
“不骗你。”
“那行吧，就当交个朋友了。”
摊主拧着一张脸同意了。
李肆颇为满意地付了款，那十只虫被摊主赶进了一个更大的草笼中。
李肆拿着困住虫的大草笼，顺道在路上买了三个大白面馒头，花了足足十枚青冥币，这才满载而归。
回到窝棚，李肆三两口便吃完了一个馒头，勉强不那么饿后，他迫不及待地用系统炼起蛊来。
【正在炼蛊】：虫＊1只→希望蛊（0阶）
〖成功率〗：—200％｛是否开炼？｝
虽然只有—200％的成功率，但比白石那低到姥姥家的成功率要好上不知多少，而且，在那摊位时，他尝试过用多只虫做初始蛊，成功率出现了大幅提升。
【正在炼蛊】：虫＊2只→希望蛊（0阶）
〖成功率〗：—80％｛是否开炼？｝
……
【正在炼蛊】：虫＊8→希望蛊（0阶）
〖成功率〗：40％
【正在炼蛊】：虫＊9……
〖成功率〗：40％
虫＊10……40％
李肆在见到希望后也不着急，开始一只一只地增加虫的数量，直到将虫的数量增加到第八只后，成功率开始停止增长了。
“可恶，居然没能一直增加下去，40％的成功率太低了，哪怕加点也只能升到60％，炼蛊这种东西，没有100％，那和0有什么区别？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。”
想着想着，李肆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馒头，顿时脑洞大开地将馒头做为炼蛊材料。
【正在炼蛊】：虫＊8只＋馒头＊1块→希望蛊（0阶）
〖成功率〗：0％｛是否开炼？｝
“靠，这成功率还能下降？”
李肆无奈了，看来炼蛊确实是个精细活，不能啥玩意儿都往里加，否则就会适得其反。
不过虽然如此，但李肆还是不死心地将四周所能弄到的一切当作炼蛊材料加入其中，杂草、沙石、木头、泉水……无所不用其极，反正试验成功率又不用消耗什么，不试白不试。
可惜，他折腾到了深夜，尝试了无数种材料配比，也没能让成功率提升半点，反倒是好几次降到了—200％以下。
“明天再去矿洞弄些白石试试，若是还不行，只能想办法多弄2点灵点了。”
李肆一边啃着馒头，一边在脑海中搜索，与他有过节的人中，弄死谁能够不引起他人的注意。
……
天色尚黑，距离天亮还有一些的时间，窝棚区突然响起一道钟鸣，将所有劳累熟睡的奴民们吵醒。
这是钟鸣蛊发出的声音，钟鸣蛊是一种天生的1阶蛊，常年栖息在喇叭花的花蕊处，吸食花蜜而生，每到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，钟鸣蛊就会发出如同大钟被敲响的声音。
钟鸣蛊没啥攻击力，所以一般被当作日用工具，不过由钟鸣蛊炼制而成的2阶音震蛊却是具有不俗的群体攻击力，十分受蛊师的青睐。
钟鸣蛊一响，意味着奴民们该去上工了，李肆简单地洗漱过后，便背着背篓，扛着铁镐往白石矿的方向赶去。
没过多久，天色大亮。
白石矿的矿洞前汇聚着上百矿奴，李肆自然也在其中，此时矿洞还被一面厚重的金属巨门封锁，他们还无法进入，只有等管事的工头查点完矿奴人数后，才会开门。
李肆毫不嫌脏地坐在地上，积攒着体力，等待着工头的到来。
过了许久，那工头才带着一群监工姗姗来迟。
工头手握皮鞭，脸色阴沉地走向坐在地上休息等待的矿奴们，突然毫无征兆地挥鞭抽下，厉声斥骂。
“我特么让你们这些杂碎坐了吗？一个个胆子够肥啊，敢在老子面前坐着。”
工头一边骂着，一头毫不客气地矿奴群中抽着。
矿奴们纷纷起身躲闪，但还是有好一些人被抽中。
李肆也是那些倒霉人群之一，那鞭子抽来得太快，他这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，被生生一鞭抽到脸上，留下了一道血痕，火辣辣的疼痛持续不绝。
形势比人弱，李肆只好强忍着疼痛缩到人群之中，尽量低下头颅，收敛脸上的怒意。
“哼，下次来再看见你们这群畜牲坐着，定惩不饶。现在点名。”
工头没好气地说罢，这才示意一旁的监工清点人数。
在确定所有人都到齐之后，那工头才趾高气昂地来到矿洞门前，用手顶着大门的一侧，然后猛得用力，那厚重的大门居然被他缓缓推开了。
站在矿奴群中的李肆眼眸微眯，他看那矿洞大门少说也得有数吨之重，这工头居然可以推动，足见对方显然是一名蛊师，看来这一鞭之仇没那么容易报啊。